“终于快结束了。”封神在心中说了一句，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队伍，他需要好好准备一番，来一场最华丽的谢幕。

……

当学校远征军的炮灰队与闪耀之红相遇的时候，宗未壬已经来到了战场，对他而言，距离通天塔还需要走一段距离，这段距离无论如何都无法绕过去，他只能横穿战场，以自己血肉之躯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。

“虽说是作为先头部队，作为炮灰，但是我怎么感觉像是一块猪肉冲向了绞肉机？”眼前的场景让宗未壬非常想吐槽，可是他一想到自己要穿过这宽广的人流，他就头疼不已。

“你想要穿过去么？”霞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。

“嗯。”宗未壬下意识应了一声。

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
“什么条件？”对于霞的条件，宗未壬很感兴趣。

“带我一起走。”

“……”宗未壬选择了沉默，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通天塔是他的出口，但通天塔的存在并不一定是为他而生，在校运会期间，宗未壬就在CG中见过这座塔，很明显通天塔本来就是副本中已经存在的物体，只不过恰好被程序员用来当作出口而已。

“怎么？不行么？”霞的声音有些失落。

“我知不知道可不可以，我只能尽量。”宗未壬叹了口气。

“嗯，我明白了，你继续向前走吧。”霞似乎并不介意。

宗未壬迈开脚步，当他接触到学生的时候，这些学生好像看不见他，似乎他根本不存在一样，甚至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他，一路前行，他就像是在水面航行的小船。

虽然没有了阻碍，但路途并不短。

“宗未壬，你说，如果这支名为闪耀之红的反叛军获胜，会是什么结果？”霞突然问了一句。

“什么结果？你是想让我站在什么角度来评价？”宗未壬回道。

“站在普通学生的角度吧，看看周围这些学生，他们的生命如此不值一提。”

“这样啊，那么没有任何改变，他们的生活不会更好。”宗未壬毫不犹豫的答道。

“是么？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，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，但是一直没有答案，我想，即使有答案，可能也不是我能够想出来的吧。”霞的话中透露出一股悲凉。
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宗未壬当然明白霞所遭遇的问题是什么，虽然他知道，但是他不愿意说，因为这种话题光说出来都会让人绝望。

又一名学生在宗未壬面前被长矛贯穿，瘫倒在地。

“你似乎知道什么？我们，有办法救他们吗？”霞继续问道，她的话出奇的多。

“没有。”宗未壬的回答异常坚决。

“为什么？”霞紧追不舍。

宗未壬停了下来，他深深吸了几口气，曾经的记忆涌上脑海，思绪纷涌。

“我不知道，你不要再问了。”说完，宗未壬继续向着通天塔走去。

“因为他们不可救药对么？”纵使宗未壬没有回答，霞依旧在说着，像是自言自语，“当他们愚蠢又懦弱的时候会被剥削，当他们拥有了知识与力量之后又会去剥削别的学生，他们永远都在做着同一件事，就好像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情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