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产那天,医生说要等到开半指才能打无痛针。可只是开半指也疼到让人受不了。
病房里,易思龄死死地抠住谢浔之的手背,一边说好疼,一边说恨死他,一边说再也不生了,哭得稀里哗啦,委屈得像一只落汤小猫。
易思龄这辈子没吃过苦,也没受过委屈。
谢浔之的手被她抓到鲜血淋漓也没感觉,只是用温柔低沉的声音不停地安慰她。
“不生了,老婆,我们这辈子再也不生了。”他的声音中其实有哽咽,藏得并不是很好,克制着颤抖的手,喂她喝补充能量的饮料。
那天,谢浔之坚持陪易思龄进了产房,她其实很紧张也很恐慌,但因为有谢浔之在,她安心很多。
男人全程都是眼眶湿红,但还是牢记医生的嘱咐,在易思龄呼吸错误的时候温柔地提示她,鼓励她,陪伴她。
孩子出来的那一瞬间,医生夸她很棒,全程只用了半个小时,很顺利。她仿佛历劫成仙,虚脱地躺在床上,谢浔之俯身吻她汗水淋漓的脸,夸老婆好厉害,中文夸一遍,粤语夸一遍,英文夸一遍。
男人的眼泪和她的汗水化为一团。
她太累,不记得这些细节。
易思龄是想要女儿的,想要一个可爱又顽皮还会变着花样碎钞的小姑娘,和她一样可爱,就算是痛,还是想要,想着想着她就有些烦。
怎么谢浔之不能生孩子?若是谢浔之能生孩子,她把名下的财产送他一半!要他生八个!不,十个女儿!
正在大会上听取高管汇报的谢浔之忽然后背腾起一阵寒凉,眉头深深锁紧。
有人在骂他?儿子在调皮?还是老婆在调皮?
做汇报的高管忐忑问:“谢董是哪里不对吗?”
谢浔之重新恢复面无表情,长指轻抬,示意他继续。为人父的谢浔之俨然更威严而成熟,所有的温柔都只会在家人面前流露。
会议室里西装革履,严肃正经,明亮的玻璃花房是完全不同的风景。
刚出炉的黄油可颂的香味飘满角落,瑰夏咖啡冒着热气,馥郁的花香穿梭在咖啡和面包香气中。
今天的花依旧是芍药,易思龄发现小琮曜特别喜欢芍药花。每次嗅到芍药的香气就咯咯笑,小手去揪那开得明艳雍容的花,花瓣洒了满身,活脱脱像个钻进红粉堆里的小纨绔。
易思龄抱着软乎乎的儿子亲了一口,把光秃秃的花杆拿走,“小坏蛋,就知道搞破坏。让爸爸回家打你屁股。”
教训完儿子,又转头去问妹妹,“你工作的事到底怎么打算?”
易欣龄去年年中毕业,暂时没有打算去国外读研,读书实在是读累了,她想gap半年,体验一种不同于校园的生活。
易欣龄:“还怎么打算,先找家集团实习?
J易思龄无语,掐她胳膊,“你不如来蓝曜或者裕丰实习,给别人打工,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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