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明瑾心里正委屈难过,远远见着爹娘赶来,只觉得鼻子更酸了,眼泪更是止不住。
不远处的钟韶和萧墨自然是将女儿的神情尽收眼底,萧墨尚且要顾忌着帝王威仪,钟韶却是不管不顾。她一见着女儿落泪就觉得心都被纠紧了,连忙迈开步子就奔了过去,急急忙忙的道:“平安,你怎么了?怎么哭成这样?那姓夏的小子欺负你了?你与阿爹说,阿爹与你做主!”
萧明瑾本是委屈的,可也只是委屈。因为她知道,她和夏子瑜虽是自幼相识,但这些年来却是不得相见,她不能怪她隐瞒身份欺骗她的感情,七年前她们也只是朋友而已,至于这七年间感情什么时候变质了,却是谁也说不清的。
可是一个人的时候委屈是一分,在可以依靠之人出现之后,那一分的委屈也能在瞬间涨到了十分。而对于孩子来说,父母正是那最值得信任和依靠的存在。
所以钟韶急匆匆跑过来之后,萧明瑾便是彻底的忍不住了,原本的默默流泪险些变成了嚎啕大哭。所幸小殿下还记得眼下是在外面,不能太过造次,所以捂着嘴一埋头就直接扑进了自家阿爹的怀里。
钟韶的身体略微僵了僵,又在瞬息之间放松了下来,然后抚着萧明瑾的后背安慰着:“平安别哭,出了什么事你和阿爹说,阿爹定会替你做主的。”
萧明瑾扑在钟韶怀里却是哭得更伤心了,她很想告诉阿爹夏子瑜和她同为女子,她不能嫁给她了,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。可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,说出来就是给夏子瑜招祸,欺君之罪并不是玩笑,尤其她爹娘又这般疼她,说不定一怒之下夏子瑜就要身首异处了!
所以她只能咬着唇什么也不说,只管埋头在阿爹怀里哭个畅快。
萧墨这时候也已经到了,为人父母的两人对视一眼,眼中均是无奈。她们俩虽是早早就两情相悦了,可活了这么几十年,求而不得的事又不是没见过。都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,如果平安和夏子瑜真是有缘无分,她们也强求不得,总不能凑出一对怨偶。
抬手抚了抚女儿的背,萧墨轻声安慰道:“平安,莫要哭了,如果真的有缘无分,那便放手吧。”
萧明瑾闻言,眼泪却是更加止不住了。她等了七年盼了七年的人,这一生近半的时间心里都装着她,哪里能放得下?哪怕现在她因为夏子瑜的身份伤心难过,却也生不出半点儿恨意,甚至只要想想将来会和夏子瑜再无瓜葛,心里就空得更厉害了。
这种时候安慰其实也是没用的,倒不如让她自己大哭一场。所以萧墨和钟韶也不再多言,萧墨还想着是不是要召夏子瑜来问个究竟,钟韶却是只管揽着女儿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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