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公司的董事,自然有关心的立场。” 林夕咬了咬后槽牙,肯定地说:“朗廷的事,是你策划的。”
“哦?” 向南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:“何以见得?”
林夕暗自掐了下掌心:“从朗廷□□频出开始,我就怀疑是有人蓄意操纵,跟着朗廷股价开始下滑,庄家疯狂洗盘,我调查过朗廷的股本结构,今天从陈叔那里得到的数据,显示你之前分别从不同的持股渠道收购了部分朗廷的股份。”
向南沉默地望着她,林夕继续道:“要执行这样大规模的洗盘,以你前期收购的股份数量还做不到,所以你必定还联合了其他的庄家。陈叔那里,你预留上百亿的资金,就是想等到朗廷的股价被重挫之后,再一举抄底。”
向南幽深的眼底不免滑过一丝赞许,抛开偏见,林夕的确是最了解他思维的人,也最了解他资本运作的方式,闻一知十,什么都瞒不过她。但也是因为这样,因为她太聪明,和他一样会使绊子害人,所以潜意识里,总有些不愿意信任她——聪明人爱走捷径,少了那份愚公移山的踏实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林夕捏着手心问出口,虽然她已经猜到了答案。
为什么?向南眼神中有了些轻蔑。因为傅夜司不肯合作,所以就让他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,朗廷股价连续几日跌停,市值蒸发超过百亿,董事会那帮人一定不会高兴他的表现。他就不信温暖对他会有那么重要,大军压境都不肯放人。
“我做这件事的目的和你没关系。” 向南神色严肃起来:“我也说过,让你别管我的事。”
林夕艰难地咬了咬下唇:“你想帮温暖是你的事,我不会过问,但我有义务提醒你,你是仁恒的董事,做任何事都不能伤及公司的利益。你准备拿去抄底朗廷股份的钱,是公司用来投标沪城那块地的,作为仁恒董事,你的敌人是香港九龙仓以及和记黄埔,不是朗廷!”
向南整理了下袖口的纽扣,宽大的手掌指节分明:“我知道,所以在我抄底朗廷的股份之后,会拉升股价,在高价位卖出部分股票,竞标沪城那块地的资金就会回笼。对公司来说,没什么风险。”
林夕明白他的意思,打个比方,一块钱一股,一百块钱可以买入100股,拉升股价到两块钱一股,卖出50股,收益100块钱,自己手上还有50股。换句话说,没用任何的现金成本,你就白捡了50股。
“说得容易做起来难。洗盘的过程相对简单,放出□□,庄家疯狂砸盘,中小投资者吓破胆,纷纷抛售,于是股价大跌。但是拉升需要时间,你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顺利,如果到时候资金没有完全回笼,竞标怎么办?!”
林夕气得嘴唇都有些发抖:“这可是你第一次跨界的商业地产开发,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,等着你出丑看笑话,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,冒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这种事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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