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信件被摆在了奚琲湛龙案上。
几乎就在当日,京城街闾巷陌开始悄悄传开一种说法:当年那为国捐躯还被追封为国公的宁钟山原来捐躯是假,想害死现今皇上偷鸡不成蚀把米是真,亏了皇上又是给他追封又是把他女儿封为贵妃的,啧啧!
宁琥珀来崇徽宫的时候,天阴着,空气也闷得很,玉息盛锦正一针一线给长乐做鞋子,要干政的公主呢,可要“底气”足些。
阴着天,宁琥珀又挡了光,玉息盛锦便不得不抬头:“你来了,坐。”语气熟稔。
宁琥珀在她对面坐下,似乎很淡定:“苏盛锦,你扳不倒我麟儿的,这是皇上答应我的,你也知道,他对你和我从来都信守承诺。”
玉息盛锦点点头,慢条斯理仍做着活计:“我扳倒他干嘛?奚琲湛不还健在呢么?”
“苏盛锦,你这一招一点也不高明,那件事我只说给你和皇上听过,他一眼就知道你是幕后指使,皇上爱面子,就算我爹做过什么,可他自己追封的国公他就不会打自己脸,所以,苏盛锦,你大概也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呢,是吧?坊间是这么说的吧?”宁琥珀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,很超脱似的。
若不知内情,外人一定以为皇后和贵妃在闲话家常!
玉息盛锦手顿了下,抬头看宁琥珀,看她那常年面无表情此时终于有了点得意之色的表情,欣赏够了,玉息盛锦才开口:“我只是想告诉奚琲湛我很生气罢了。”
“你!”宁琥珀有些气结。
“不必说我手段不高明,你和我不过都觉得自己还有所倚仗罢了,谁也没比谁好哪里去,我想看看,到底是他的情意更深还是愧疚更多!”
玉息盛锦其实没想把宁琥珀气成什么样子,她甚至有些惋惜宁琥珀,奚琲湛的爱,于她是蜜糖却是宁琥珀的砒霜,如果当初没有碰到奚琲湛,或者碰到没有爱上,宁琥珀如今也还会像当年一样率真吧?但同情归同情,她们都不是过去的她们,如今的对立,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分出胜负。
“别太笃定,苏盛锦,人生很无常的。”宁琥珀恢复了淡然神态。
“谢你提醒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宁琥珀起身虚虚的一福身,告退了。
她瘦削的背影慢慢走向那灰蒙蒙的殿门,周身一丝光亮也无,看起来也灰蒙蒙的,玉息盛锦怔了会儿才继续手里的活计。
宫女虽未死成却牙关紧闭,只求速死,在宫中倒难得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奴婢,可惜的是,宫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她一样忠心,奚琲湛黑着脸一声令下,此事也还是查清了,种种迹象指向了招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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