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怡说:“你喜欢李蔓,对不对?那个时候就喜欢了,所以当我提出分手,你也无所谓,你不会为了我或者其他人去和她断绝关系。”
她那时候吃醋死这个妹妹了,比她们小四年又怎么样,还在小学又怎么样,一次两次说的过去,凭什么次次都以她为重。
“那时候啊......”裴邺坤这会思路倒是清晰起来,他说:“那时候也谈不上喜欢,我只是喜欢和她在一块待着,舒服,自在。”逗逗她,欺负欺负她,挺开心的。
“那现在呢,难道不喜欢她?”
裴邺坤说:“除了我妈,她是我生命里第二个重要的女人,无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。”
苏怡说:“我本来听说前几年你要结婚了,后来又听说没结成,既然她这么重要,你娶她不就好了,何必招惹别人。”
“哪里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。”裴邺坤眉间皱成川字。而他也不必和一个外人解释。
李蔓倚在转角的墙上,听得一清二楚。
那边不再有声音,李蔓离开,迎面碰上张绍云,喝了点酒胆子也大起来了。
他说:“能不能留个电话,我真的挺中意你的。”
李蔓轻轻摇头,嘴角却带着笑意,说:“对不起。”
如果她真想好好谈一次恋爱,以结婚为目的,那她当初也不会决定和韩傅明分手,韩傅明的条件比绝大数人都要好,是很好的选择。
在年龄还不大不被逼着结婚的时候,在自己情感分明的时候,她不想卷入这种纠结的感情中,她只想好好喜欢他,好好过生活,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成家的时候,她会去顺从,但至少不是现在。
这场鸿门宴结束的时候正是午后太阳最毒辣时,一伙人分道扬镳,陆陆续续都走了,酒店大门口只剩下裴邺坤和李蔓。
裴邺坤考虑到李蔓过敏,说:“我们打车回去。”
李蔓凝视他,他和苏怡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。
日光鼎盛,褪去她在酒店染上的冷气,这段短暂的交替瞬间竟有一丝丝的温暖,这烈日更像是春日的暖阳,裴邺坤口中的‘希望’如杂草般疯狂在心头滋长,她甚至开始无法控制,也许爱情真的是摧毁理智的毒|药。
裴邺坤:“怎么,我很帅?看傻了?”
李蔓眼睛弯了弯,清淡的瞳仁里捻着细微的柔和。
裴邺坤说:“刚在婚纱店故意走的?”
李蔓敛敛神,说:“嗯,给你们一点空间,你和我一直在一起也许她会误会。不过看来,你似乎没处理好。”
“你倒是明事理。”
“纪舒灵说让我帮帮她。”
裴邺坤吊起眼皮,额头有些许褶皱,“那你怎么不把我灌醉回头开个房把我和她放一块。”
“这样做了,你就会对她负责吗?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他这人爱憎分明,谁都勉强不了。
风卷起几片树叶很快落下,他说:“得分人。”
李蔓嗯了声。
裴邺坤问:“你和那人怎么样?看得中他吗?”他问的很随意,似乎早已知晓答案。
李蔓说:“没成。那你和她呢?”明知故问也不是一个人的把戏。
他说:“也没成。”
李蔓张张嘴,似欲言又止。
燠热的风打在身上,吹散一些混沌想法。
她沉下心,深深吸口气。